*副標:我的姻緣肯定是哪裡有誤會、這是孽緣不是姻緣

*蕭疏寒X蔡居誠

*一個腦洞產物,灑糖向

 

        被罵個不明所以的蕭居棠,委屈巴巴瞅向蕭疏寒:「掌門義父我已查到解法。」話裡玄機不言而喻,正控訴著蔡居誠非但不感激,反倒還莫名對自己發脾氣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簡直氣得七竅生煙。哟!瞧對方說的,好似無理取鬧的都是自己一個人,也不想想是誰沒眼色?

 

        眼見衝突將要一觸即發,蕭疏寒面上端的是一派和平,心下卻感無奈萬分,兩邊都是徒弟不能顧彼失此,然而當自己瞧見忿忿不平的蔡居誠時,心已不由自主而偏,身體先一步動作,安撫起身邊易炸毛,禁不起激怒的人。

 

在自己看來,蔡居誠這個時候率真的可愛,倔著性子非要與人爭論到底,從小到大倒從來沒變過,好勝心強自尊比天高,刀子嘴卻又極其容易心軟,矛盾又固執的性格讓他吃盡苦頭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曾言,蕭疏寒拋棄了他,不再看他一眼,但卻不知道,打從蕭疏寒見到這孩子在自己面前倔著小臉,明明眼眶含淚,卻不喊疼的模樣時,從此再也別不開眼,所以才會不停縱容他,讓他恣意張揚自己的脾氣,在同齡師兄弟面前活像隻驕傲的小孔雀,明亮眼眸流轉璀璨神采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而自己視線從未離開。

 

蕭疏寒牽著蔡居誠的手,柔軟掌心稍握緊一分,用略帶薄繭的拇指輕撫過手背,示意他冷靜別動肝火。親暱舉動勾的蔡居誠心頭彷彿被羽毛撓過,站在蕭疏寒身後偏過頭,似乎有些難為情,卻又忍不住偷覷對方一眼,悄悄用小指勾動一下,隨即又慌慌張張欲蓋彌彰的想放開,卻遭蕭疏寒握牢不放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心虛又尷尬的瞟向蕭居棠,發現對方好像並未察覺,兩人交疊的手又被寬大袖袍所掩蓋,這才讓他稍微安心下來,有股道不清的歡喜滋味湧上,整個人如同浸泡在蜜糖罐子中,一顆心柔軟又甜蜜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有意無意感受著眼前微妙氣氛,於是蕭居棠仍是忍不住再次插話,提高音量道:「咳!你們手上那條應該是普通紅線沒錯,只是你們被人下了個禁錮術……」唉……真想快離開這裡,然後偷溜去看眼寧寧,算是撫慰受傷心靈!自己分明就插足不了兩人之間,多待一刻皆是尷尬!

 

        情況倒與蕭疏寒所想不差,在紅線上自己並無感受到任何惡意,反倒是兩人之間像被什麼結界所禁錮,離不開固定範圍。而這條解不開也扯不斷的紅線,不過是陣術媒介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見蕭居棠話只說一半,蔡居誠不免不耐煩催促:「既然已經知道,那就直接告訴我們該如何解開!」嘖!明明可以與蕭疏寒分離是該慶幸,為何自己竟有一絲失落?

 

        勉強將腦中亂七八糟想法趕出,蔡居誠又盯著兩人腕上的紅線出神,無端感到似乎沒有先前那麼渴望解套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然而被問話的蕭居棠卻開始顯得有些扭捏起來,支支吾吾半天,紅著臉說不出半句話來,反倒將頭低到不能再低,腳尖不停畫圈,似乎在斟酌要不要把話說出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做什麼學小姑娘姿態,難看死了!」蔡居誠見不得他這般猶豫不決的模樣,忍不住數落兩句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居棠飛快抬眸,不滿瞪向他:「我、我這還不是為了你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哈?為了我?那倒不必,你有話不妨直說。」蔡居誠嗤之以鼻,忍不住嘲諷般說道。好似並不認為對方會突然對自己好心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居棠為之氣結,自己真是好心做了驢肝肺!一時間失去理智,氣急敗壞之下猛然脫口而出:「好啊!解法其實也很簡單,就是有過魚水之歡即可失效!」話甫落,四周頓時鴉雀無聲,蕭居棠方後知後覺意識過來,自己竟一時氣昏頭,一股腦兒把話都給說出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嚇得他連忙將手上書冊胡亂塞到蔡居誠懷中,漲紅小臉結結巴巴道:「我、我去找大師兄啦!」接著一溜煙跑得不見身影,連行禮告退也忘得一乾二淨,留下兩個有些尷尬的人。

 

幸而蕭疏寒喜怒不顯於表,儘管內心也是有些詫異,但相較呆愣原地,臉頰紅到欲滴血的蔡居誠,已經明顯鎮定許多。於是他看了眼外頭暗下的天色,最後還是出言道:「早些歇息吧,一切待明日再議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似乎擔心蔡居誠多想,蕭疏寒貼心的未熄燈,而是小心翼翼隔著紅線牽著有些恍惚的人,隨自己來到床榻上坐下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這時蔡居誠總算自方才衝擊中回神,頓時渾身僵硬,面上燥熱起來,伸出一根手指抵在蕭疏寒胸膛上,喉嚨略顯乾澀的吼道:「你、你……我……不準靠我太近!」接著視線不敢再望向他,直接拎過被褥後便鼓搗起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莞爾看著榻上氣勢洶洶用被褥將床分隔兩側的蔡居誠,蕭疏寒只覺對方偶爾做出的舉止,真的是幼稚的可愛,默默盯著蔡居誠做完這一切。接著便聽見他豪言壯語般,慷慨拍了下床榻道:「先約法三章,要是敢越界一步,休怪我不客氣!若你保持沉默,我就權當默認。」事實上,他根本不給自己反駁的機會,逕自說完便飛快躺下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疏寒側首望著滾進最裡邊,雙眼緊閉輕抿唇,佯裝不在意自己,身體卻繃緊的蔡居誠,覺得有些啞然失笑,卻又擔心兩人拉扯太遠,紅線又會弄疼他,於是跟著順勢躺下,小心不越過被褥,盡量挪動好姿勢讓蔡居誠手腕紅線獲得緩解,自己卻因這個動作不得隨意翻身,幸而蕭疏寒向來睡姿佳,一夜極少更換姿勢,對自己而言這也不算太難捱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入夜後的金頂愈發寧靜,房中燃著安魂香,淡雅清香使人心神獲得安撫,逐漸冷靜下來。然而蔡居誠半點睡意也沒,腦中閃過許多念頭,憶起從前種種猶如歷歷在目,以為再也回不去的武當山,卻陰錯陽差回來了,以為再也見不到的人,如今與自己同榻而眠,一切如同做夢般美好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倏然睜開眸,蔡居誠背對蕭疏寒,感受不到對方距離自己多遠,是否早已經睡下?於是終究沒忍住,蔡居誠緩緩轉身,映入眼簾的是蕭疏寒胸口起伏,呼吸勻稱的闔眼模樣,那人平日總是極少情緒起伏,帶著不怒自威的嚴肅,而眼前這樣卻少了幾分疏離,添上一絲親暱,放下頭冠後髮絲披散襯得他五官柔和許多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有些恍惚,不記得自己多久不曾好好看過蕭疏寒,記憶中蕭疏寒是高大、遙不可及的,自己從來都只能仰頭,目光追逐在他身上,極少如此近距離端詳,這人真的很好看,不容侵犯的模樣,精緻俊朗的臉孔,就像位完美的神祇,令人不由自主為他景仰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但就在這時,蔡居誠忽然發現蕭疏寒姿勢有些僵硬,那人側躺屈著一雙腿,手腕勉強向外伸展,卻又刻意保持在自己給他的範圍,睡姿看上去並不舒適,但那人卻彷彿不在意,只是固定同個姿勢不動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這令蔡居誠心下感到一絲怪異,不由得納悶的打量起來,但當他瞥見蕭疏寒伸出的那隻手時,卻瞬間恍然大悟,然而真相卻讓他不禁心頭一震。只見他手上繫著一條紅線,另端相連之人便是自己,為了不讓紅線過度拉扯再次生疼,於是蕭疏寒主動將手伸過來,卻又遵守著與蔡居誠立下的約定,默默縱容自己所有行徑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眼眶有些灼熱,於是他怔怔摸上自己的臉頰,卻感到指尖傳來些微濕意。自己這是……哭了?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你……」不知何時蕭疏寒已經張開眼,有些遲疑的抬手,似乎想抹去蔡居誠臉上的淚痕,卻又不知該不該冒然犯進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但這次蔡居誠動作卻比蕭疏寒快一步,率先越界抓住那隻停在半空的手,隨後整個人撲上去拽緊蕭疏寒的衣襟,整個人伏在他肩上,咬住下唇輕聲囁嚅:「我們試一試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什……」蕭疏寒尚未會意過來,蔡居誠卻又有了動作,主動翻身跨坐在他身上,如瀑青絲披散而下,眼尾微紅,噙著淚水吼道:「蕭疏寒……你是想故意羞辱我嗎?你難道不懂嗎?還是不是個男人!」說出這句話已經是自己的極限,奈何眼前這人卻不解風情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然而下一刻兩人位置交換,蔡居誠只覺眼前忽然天旋地轉,接著便遭蕭疏寒十指交扣壓倒在榻上,他還來不及反應,一記纏綿的吻便已落下,「蕭疏寒你……唔!」霸道的唇舌滑過貝齒後撬開,肆虐般探入蔡居誠檀口,勾起他柔嫩的舌與之糾纏,兩人吻得難分難捨,銀絲自唇角不停溢出,而蕭疏寒彷彿要榨光他肺部空氣般,逼得蔡居誠差點喘不過氣,身軀不住掙扎方肯罷休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胸膛激烈起伏,臉頰染上一抹紅暈不住喘息,本欲出言諷刺他幾句,卻見蕭疏寒突然傾下身來,靠在自己耳畔說道:「莫哭。」瞳孔倏然睜大,淚水卻遏不可止的流下,蔡居誠吸了吸鼻子惡狠狠說道:「我沒有哭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恩……你沒哭。」溫柔吻去頰邊淚水,蕭疏寒跟著他重述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混帳!」蔡居誠嘴上毫不留情罵著,手卻不由自主越抱越緊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雙手交疊處,為兩人所羈絆的紅線,黑暗中隱隱透出微光。

下一章大概是車,哈哈哈哈先卡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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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灕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