雪落無聲,將天地染成銀白,彷彿在見證一場即將展開的修羅,冷冽的風刮在臉皮子上隱約生疼,將肅殺氣氛逼至高點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倏然,一道雪白身影如流光般閃過,腳下動作輕巧靈動,卻不失渾厚內力挾帶磅礡氣勢奔馳而來,刀光折射於雪映出一雙紫瞳。只見光影錯落間刀氣縱橫、鋒上勁氣極其純粹強大,寒芒劃破蒼穹,招式凌厲宛若游龍,靈活不拘形式,一身瀟灑快意卻又不失俠骨柔腸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長戟凌空而來,格擋下氣勢如虹一刀,槍刀相交發出鏗然聲響,頓時狂風橫掃八荒,捲起萬丈飛雪,引得天地乾坤動盪,光影迸發瞬間,令日月無光,風雲變色,一觸即發的殺戮頓時爆發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只見兩道身影糾纏,一時間難分高下,彼此戰意越發猛烈,須臾間已交手數百招,仍不見停歇。似乎是察覺兩人實力伯仲之間、懸殊不大,繼續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,於是兩人一個眼神交會,刀槍皆在雙方頸上停下,止戈休戰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一留衣許久未曾這般酣暢淋漓,人生難得一知己,棋逢對手更是可貴。自己更是先一步備好瓊漿玉液,就待好友共飲對酌,大手一揮豪爽拍開酒罈,濃郁酒香頓時沁人心脾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雖歷經一戰,白袍不免沾染塵土,然眼前這人卻不減分毫溫文儒雅,舉手投足間皆帶優雅,氣度悠然自得的率性席地而坐,真性情更添上幾分快意瀟灑。綺羅生拎過酒便是仰頭豪邁一飲,態度爽快令一留衣不禁撫掌稱好:「好!好酒量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綺羅生勾起唇道:「自然,兄弟飲酒本該一醉方休,不醉不歸!」紫晶色眸底盛滿笑意,宛若夜空星子般璀璨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彷彿也跟著渲染上他的情緒,一留衣朗聲大笑附和:「是!一醉方休,不醉不歸!」隨即也仰頭乾了罈中酒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兩人相識多年,自摸索武學之道初便經常切磋,十年有余略有小成,此後雙方更是專研精通兵刃,自成一派風格。爾今,自己與一留衣已成武林上的佼佼者,他人皆是望塵莫及。然綺羅生並不因此自滿,反而更追求武道巔峰,一口豔刀不收鋒以江山快手之名挑戰武林,從此揚名天下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察覺好友似乎仍欲追尋武道之巔,一留衣忽地開口:「聽過武林禁地叫喚淵藪沒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略感詫異,綺羅生微挑眉不解其意:「聽過。如何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再度飲下口酒,一留衣抬手指向遠方一處地勢險峻,嶄絕峰殊的山巔道:「那便是叫喚淵藪。傳聞峰頂住著一位武學巔峰的高人,他精通各項兵刃,更是位絕代劍客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綺羅生卻不由得輕笑出聲,「這皆是世人謠傳如何能當真?」如此冷冽陡峭的山峰如何能住人?怕是真有絕代劍客,那也肯定是位神仙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豈料一留衣緩緩搖頭,停頓下嚴肅說道:「非也,這並不是空穴來風。而是前幾個月我曾上山查探,不料半途竟遭人以強大劍意攔截,但憑我如何找尋,卻怎麼也不見出手高人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如此一聞,饒是綺羅生也被勾起興趣,忍不住半信半疑詢問:「竟有此事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一留衣瞟了眼好友,不禁調侃道:「便是有此事那又如何?你懼高,怕是沒見著高人便已雙腿發軟而歸。」自己可沒忘綺羅生這畏高的毛病,想他就算是去也沒勇氣攀爬上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然綺羅生卻是意味深長的瞅著他:「我倒想親眼見上這位絕代劍客一面。」嘴上雖漫不經心地說著,但紫眸卻滿是堅定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這等氣勢令一留衣怔住,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地道:「你是認真的?叫喚淵藪非是一般山壁,若無武功根基想上去都難,你天生懼高勿逞能勉強自己。」壞了!自己怎會忘了這位好友心性,雖他表面溫潤如玉,但骨子裡卻有自己的傲氣與韌性,綺羅生欲達成之事,怕是誰想攔也攔不住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綺羅生淡笑不語,緩緩起身將身旁豔刀拾起,用言語止住一留衣的勸阻:「兄弟勿擔憂,綺羅生自有分寸,這回是我擾了飲酒興致,這三杯待綺羅生回來再自罰吧。」不待一留衣回應,綺羅生便瀟灑轉身,身影極快消失在茫茫霜雪間。

 

我這篇tag打的很心虛,因為劍宿根本還沒出來【。】本來只想寫短篇,但是發現好像一篇根本寫不完【躺】這篇我真的是邊聽明月天涯邊寫得XD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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