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蕭疏寒X蔡居誠

*黑化有慎入
*囚禁梗

 

        蕭疏寒不明白為何事情終究走到不可挽回的餘地。四周映入眼簾皆是素色紗帳迤邐一地,襯得身下豔色鴛鴦被格格不入,身側躺著另一人,青絲散落半掩頰面,露出五官俊美無濤,他雙眼緊閉安靜蜷伏,羽睫隨勻長呼吸如蝶翅般輕顫,沉睡中青年少去清醒時的殘酷凌厲,多了份乖巧柔顺。

 

本該繾綣溫存的兩人,卻是同床異夢,並非良人,共枕一榻更顯分外諷刺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輕歛眸掩下複雜情緒,師徒孺慕究竟是何時開始變質?腦子尚有些昏眩,蕭疏寒渾身綿軟無力,整個人如踩在雲端之上,體內丹田空虛,使不上半點內力。他不清楚蔡居誠給自己下的是何種藥,只知此藥霸道非凡,不但迫使經脈滯塞,發作起來更是痛不欲生,陷入癲狂見人就傷,若無按時服用解藥便會渾身痙攣而亡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顫巍巍的勉強抬手,禁錮鐵鍊立刻錚錚作響,這點動靜瞬間驚醒身旁之人,一雙紅瞳孔倏然睜開,眼底清明,毫無半分睡意。蔡居誠默然盯著面前試圖掙扎的蕭疏寒,周身頓時迸出一道殺意,語氣慵懶卻又飽含警告響起:「師父這是想上哪裡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身軀不禁一僵,蕭疏寒未料蔡居誠竟如此淺眠,半點風吹草動也不肯放過。但他無所畏懼,即使身受囚禁大道於心,坦然而視淡然置之,「胡鬧。」平靜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,彷彿長輩包容稚兒一切頑劣行徑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眼中閃過寒光,蔡居誠翻身坐起,衣襟順著圓潤肩膀滑落,裸露出精實胸膛,兩枚紅果微微挺立,他隻手撩開凌亂髮絲,窄腰勾出微凹曲線,弧度曖昧誘人,無意間流露幾分妖嬈風情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疏寒下意識蹙眉,偏過臉不願再看,這個動作卻令蔡居誠瞬間陷入瘋狂,他傾身迫至蕭疏寒上方,居高臨下睨著他,一手掐住蕭疏寒頸子冷笑:「師父這是怎麼了?即使這樣還是不肯看我?」手上力度逐漸增強,有那麼一剎那,蔡居誠是真想殺了這人!

 

        蕭疏寒冷漠瞅著蔡居誠,薄唇殘忍打碎蔡居誠痴妄:「孽障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心臟有如遭人用力擭住,蔡居誠勉強壓抑住心底憤怒,眸光流轉忽勾起一抹清淺笑意:「師父休想藉此激怒我,令我失去理智痛下殺手。」如同情人親暱的靠在蕭疏寒頸肩,他像隻奶貓撒嬌般蹭了蹭,語氣似真非真嗔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你想拘禁我到何時?」蕭疏寒立即側首拒絕他的親近,冷冽嗓音打破蔡居誠刻意營造的一室溫情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相由心生,魔根入骨,瘋狂執念瞬間傾洩而出,滿腔情意卻換得冷漠無情,蔡居誠頓時面容扭曲,瞳孔深紅妖異,出手朝對方臉頰猛烈扇去:「蕭疏寒!別給你幾分好臉色,就敢和我擺架子!」黑色指甲銳利劃破肌膚,在蕭疏寒臉上留下一道鮮紅血痕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身軀毫無招架之力,蕭疏寒被對方打得頭暈目眩,依舊抿唇不語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正當蔡居誠還欲繼續諷刺他幾句,外頭卻傳來弟子叩門低語:「掌、掌門?蔡師兄?」懦弱嗓音帶著幾分惶恐與關切,似乎是鼓起勇氣才敢開口詢問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瞟了蕭疏寒眼,直接點了對方啞穴隨手將人朝一旁扔去,慢條斯理披上外衣,撥開重重紗帳,赤足下榻應門而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木門吱呀被人緩緩推開,門外兩名弟子,見到蔡居誠慵懶斜倚牆邊,神情淡然問道:「有何事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瞅著蔡居誠俊逸面容,不知是不是自己錯覺,總覺對方越來越俊美。其中一名弟子臉頰莫名漲紅,飛快垂首不敢再望,顫抖語氣小聲囁嚅:「聞、聞師叔讓我們替掌門送藥過來,順道詢問師兄有哪需要幫忙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眼底閃過一抹譏誚,表面上仍謙和有禮應道:「勞你們費心了,替我向聞師叔道謝。但師父近日情況仍未起色,發病時如同魔怔陷入瘋狂,見人便傷。」接過兩名弟子所遞丹藥,蔡居誠面不改色撒謊,眉宇間浮現一絲憂慮,嘴上說得振振有詞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兩名弟子見他如此,神色瞬間有些動容。自掌門驟然瘋魔,發病見人就傷後,無人敢再靠近一步。然就在眾人束手無策之時,武當棄徒蔡居誠卻挺身而出,自願貼身榻前服侍,收起過去驕傲暴戾,全心全意照顧蕭疏寒,包括對方生活起居,武當上下無一不對他逐漸改觀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雖起初仍有人對他抱持質疑,但這半年來的細心照料,眾人皆看在眼底,疑慮漸漸消除,轉而感嘆蔡居誠懂得知恩圖報,從此對他態度不再怠慢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不、不不,蔡師兄才真是辛苦了,我們定會將話轉達給聞師叔。」弟子連連擺手,不敢以功自居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聞言淡淡一笑:「多謝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還請師兄多保重,我們先行告退。」兩名弟子相視一眼,端正身子朝蔡居誠恭敬行禮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恩。」蔡居誠微頷首,親自目送他們轉身離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正當兩名弟子兀自感嘆蔡居誠待掌門凡事親力親為,是他們過去瞎眼才錯怪他時,卻未曾瞧見木門重新闔上霎那,蔡居誠眼底閃過的癲狂神色,諷刺勾起唇,彷彿是在嘲笑他們的無知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誰人能想到,蔡居誠其心可議,這一切不過是他自導自演的好戲!

 

其實算是執念擴寫,大概就是师父被蔡居诚拘起来,师兄已经心魔入骨,只要师父表现太过淡然不理会自己,他就会陷入疯狂,甚至让师父OOXX自己。

arrow
arrow
    全站熱搜

    灕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