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大蕭疏寒X小蔡居誠

*變小梗,之後會恢復

*私設有請自行避雷

 

        華燈初上,金陵點香閣,騷人詞客,雜遝其中,投贈楹聯,為博美人一笑。風流公子懷擁軟玉溫香,手持杯盞酒香四溢,絲竹亂耳,樓內歌舞昇平,輕紗豔香迷亂眼,叫人紙醉金迷。

 

隔壁廂房內,不時傳來姑娘、小倌與恩客的歡聲浪語,擾得蔡居誠面色愈發鐵青,習武之人本就耳目聰明,更遑論距離只隔道牆,但上述皆非他瀕臨翻桌走人之緣故,而是眼前這身分神秘,初次登門便如同傻子,使勁往自己身上砸大把銀子的女人,此刻正言語輕佻的佔便宜,一雙手還不規矩的往自己大腿上摸去,驚得蔡居誠渾身僵硬,怒斥道:「姑娘請自重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狼狽閃躲女子偷襲,蔡居誠勉強吸口氣,忍下想直接把人扔出窗外的衝動,想起梁媽媽那張刻薄嘴臉,打著算盤警告自己,若再砸爛房裡一項東西、打跑一位客人,這輩子就休想走出點香閣,心頭不禁又是陣屈辱,只得壓下怒火,皮笑肉不笑繼續迎客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平心而論女子並不醜,甚至稱得上國色天香,只是一張嬌俏臉龐,配上那猥瑣神情,就不是那麼賞心悅目了。女子似乎很滿意蔡居誠的反應,彎起嘴角,學著那些下流嫖客的語氣:「怎麼?本小姐花錢尋樂子,連給摸一把都不成啦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尋樂子?要尋樂子就該找個柔弱小倌,這女人找自己根本是找打!蔡居誠心底冷哼,面上卻不動聲色的與她保持距離:「那姑娘只能另尋他人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誰知道女子聽聞後十分不樂意,瞬間掰斷手中一雙筷子,盯著蔡居誠冷笑:「怎麼?本姑娘還不夠資格配你服侍啊?好啊!蔡、居、誠!」女人兇狠的神情彷彿像是要吃了自己,再也不復巧笑倩兮的模樣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正當蔡居誠蹙眉,考慮是否要直接逐客時,女子卻忽地站起身,居高臨下俾倪著自己,接著露出一抹詭異微笑:「既然你不知好歹,那就別怪本姑娘無情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心下一震,猛然回神過來已為時太晚,女子身手竟比自己快,掐了個未曾見過的手訣過來,蔡居誠一時閃避不及,渾身猶如殃雷擊,撕心裂肺的疼痛瞬間襲來,自己昏過去前唯一閃過個念頭:「怪不得以前師弟曾和自己說,山下女人如猛虎,決定不能輕易招惹。」自己簡直倒楣透頂,被嫖還得活受罪!

 

***

 

        痛、好痛!蔡居誠覺得渾身彷彿被人毒打一頓,半點氣力也使不上來,虛弱睜開雙眼,卻發現四周十分陌生,於是忍不住驚慌失措的左右張望,努力回想著究竟發生何事,蔡居誠記得昏倒前,是幾名門內弟子瞧自己不順眼,平日卻又礙於師父保護,不敢輕易出手,好不容易逮到這次機會,趁師父出趟遠門時,圍堵下了早課的自己,出手便想好好教訓一頓,蔡居誠不肯服軟,有骨氣的和他們放話,但人多勢眾,自己終究抵不過這些人,於是被打暈過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接著醒來就發現到了這,四處打量幾眼,蔡居誠驚恐發現這裡似乎不像武當山,難道自己被那群人帶下山了?平日裡,蔡居誠身為二師兄,又是蕭疏寒親收的徒弟,行事向來沉穩、冷靜,極少手足無措,但到底也只是個十來歲的孩子,遇上此等大事,又如何繼續保持鎮定?一雙明亮的眸子瞬間蓄滿淚水,眼瞅著便要哭出來時,有人正巧用力拍開大門,來者是群武當弟子,身後跟著一位面露不善,濃妝豔抹的大嬸正勃然大怒:「武當弟子,你們好大的膽子!蔡居誠還欠我好幾萬兩銀子,休想把人帶走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宋居亦率先發難起來,大聲嚷嚷道:「師兄變成這樣子,我們怎麼可能讓他繼續待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,這豈不是羊落狼口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一旁的蕭居棠也連忙跟著附和:「就是、就是!他現在還只是個孩子。」接著頓了會,心有餘悸的拍胸脯道:「好在,今日有武當弟子上門探望師兄,及時通報咱們來救人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梁媽媽皮卻笑肉不笑的冷哼道:「那更好!他平常那副鬼樣子,不是摔爛東西,就是打跑客人,喲!瞧他現在這細皮嫩肉的小模樣,說不準很多人好這口,還能替點香閣賺進大把銀子呢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下意識覺得被毒蛇盯上,瞧見那梁媽媽不懷好意的打量自己,嚇得頓時六神無主,瞥見那群雖然自己沒見過,但是穿著武當校服的一行人,頓時有如溺水的人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,顧不得渾身疼痛,跌跌撞撞跑下榻,害怕又委屈的撲向其中一人的懷中嗚咽出聲:「師兄!我怕!」軟糯的稚嫩嗓音,不住顫抖的身軀,以及那可憐兮兮的模樣,卻讓四周頓時陷入一陣詭異的安靜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居棠像看到鬼一樣,盯著現在比自己還小的蔡師兄,內心不禁吶喊:「騙人!我的師兄不可能那麼可愛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宋居亦呆呆想著:「如果我早師兄幾年生,我就可以玩這麼軟萌的師兄了!」瞧!偷偷掐他一把還沒發現,呃、發現了……但瞪著自己的樣子一點也不可怕,反倒像在撒嬌!

 

        鄭居和懷念的盯著,許多年不見的小師弟,不禁感嘆道:「歲月果然是把殺豬刀。」把曾經如此可愛又乖巧的師弟,變成一個渾身帶刺的刺蝟,不允許他人親近,也不願意親近人,隨時豎起刺防衛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邱居新默然望向撲進自己懷中,向來與自己不對盤的師兄,一時間不知要先推開好,還是阻止他別再把涕淚往身上蹭好,整個人僵在原地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而當蔡居誠發現他們並未回應時,心裡又是一陣慌亂,以為師兄們不認識自己,於是淚水頓時流得更兇,小心翼翼囁嚅道:「師、師兄?」接著揪緊邱居新衣角抬起頭仰望,粉嫩小臉佈滿淚痕,像隻可憐的小貓,委屈巴巴對上一行人的視線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轟——幾位武當弟子頓時覺得,自己血槽已空!媽耶!年幼時的蔡居誠怎麼能他媽的可愛!

 

私心想看被寵的師兄,哈哈哈別理我喪病,然後這張師父還沒出來。不務正業好久,一直被朋友數落,明天打起精神去工作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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