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副標:我的姻緣肯定是哪裡有誤會、這是孽緣不是姻緣

*蕭疏寒X蔡居誠

 

*一個腦洞產物,灑糖向

 

        經蕭疏寒這個反常動作,蔡居誠半晌回不了神,只能任由他替自己化開手上淤血,最後還是蕭居棠實在受不了這種歪膩氣氛,弄得自己活像人形屏風,在他們面前礙眼至極,於是裝作若無其事的輕咳幾聲:「咳、咳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心底卻翻了無數白眼,蕭居棠感嘆自己這徒弟、師弟做得不容易,上有冰塊掌門,還有暴嬌師兄,身為全武當最英俊瀟灑,才高八斗的掌門弟子,表面風光,私下心酸不為人知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不知對方開始自怨自艾起來,卻在聽聞蕭居棠咳嗽,蔡居誠才猶如大夢初醒,閃電般抽回自己的手,不敢直視蕭疏寒,故而轉移注意力的盯向蕭居棠,皮笑肉不笑道:「小師弟可還好?咳得那麼嚴重,需不需要師兄幫忙?」可憐蕭居棠再次成了砲灰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不、不用!謝謝蔡師兄關心哈!」開玩笑!蔡居誠哪可能好心替自己順氣,一掌把自己五臟六腑拍出來還差不多!

 

        為了確保性命無憂,眼珠子骨碌轉了圈,蕭居棠決定還是留他們慢慢研究情趣的好,瞟了眼視線始終於蔡居誠身上的掌門義父,心底暗罵聲「孽緣」,語氣輕快的道:「既然沒事,那弟子先告辭啦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站住!你這樣就想走?」蔡居誠半瞇眼,陰惻惻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實在無法,蕭居棠只得收回停在半空的一隻腳,無奈反問:「師兄究竟想怎樣?」唉!還沒進門就這樣,以後娶進門還得了,自己未來命運,可不就如同話本中遭後娘凌虐的小可憐蟲!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可不清楚蕭居棠活躍的腦補,若是知道他都在想些什麼,現在怕是直接衝過去先扒了再說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你,去把邱居新叫過來!」蔡居誠居高臨下命令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啊?」不是吧!那麼刺激!你們辦事,還要找嗯嗯師兄圍觀?莫不是想用這種方式報復邱師兄,讓他當場刺激瘋吧!

 

        看著蕭居棠變幻莫測的神情,蔡居誠就知道他又胡思亂想,氣得身子顫抖起來:「成天淨想些下流胚子事!我今天變成這副模樣,不就是他害他的?讓他過來把紅線弄掉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什麼跟什麼,自己怎麼有聽沒有懂?紅線難道不是你們的閨房情趣,與邱師兄又有何干係?

 

忽地,蕭居棠腦中閃過一道畫面,恍然大悟般說道:「看不出來啊!師兄你們居然一塊鑽研房中術!」什麼嘛!原來他們私下還挺友好,怪不得蔡師兄總對邱師兄喊著:「我哪你不如他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經自己大膽與聰明的推測,肯定是兩人研討時,蔡師兄技巧卻不如邱師兄!導致蔡居誠惱怒,與邱居新結下樑子,從此誓言不共戴天!哇!如此一來,所有事情皆有解套,蕭居棠越想覺得這結論越正確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這男人嘛!攸關面子問題,當然會斤斤計較,以往自己實在都錯怪蔡師兄了。蕭居棠悲憫瞅著蔡居誠,語重心長寬慰道:「蔡師兄也別太難過,日後同掌門義父多研究,相信會有所大成的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一派胡言!蕭居棠你嫌命活太長是不是!」面紅耳赤聽著蕭居棠妄自臆測,蔡居誠不管不顧就想上前暴打一輪,若非蕭疏寒及時將人攔腰抱住,阻止他繼續前進,怕是今日蕭居棠就要血灑金頂,饒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蕭疏寒……你!放開我!」被人半摟在懷裡,蔡居誠不知是羞是惱,整個人臉頰漲紅,不斷再他懷裡掙扎,奈何蕭疏寒手臂禁錮太緊,任憑蔡居誠如何抗拒仍巋然不動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疏寒似乎也對蔡居誠,形同隻炸毛奶貓的行為感到困擾,蹙眉展臂一攬,使他整個人頓時緊密靠在胸膛淡聲道:「別動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果然這個舉止再次成功嚇住蔡居誠,身形算不得嬌小的他,只能僵著身子彆扭窩在蕭疏寒懷中,一副欲言又止,驚怒交加的模樣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忽然覺得這樣的他很有趣,總是不安分,喜愛抗逆自己的徒弟總算乖巧偎在懷中,於是不動聲色伸手,像順毛般撫過蔡居誠拱起的背脊,令對方神色產生糾結,似乎想掙脫卻又猶豫,最終仍選擇閉嘴待在蕭疏寒身上。把人治理的服服貼貼後,蕭疏寒方道:「紅線並非邱居新所為,與其繼續追究,不如找出解開方法。居棠,去將書閣中有關法器、術法的書籍全數拿來。」第一句是說給懷裡人聽,第二句自然是給蕭居棠的,同時也算告誡他不得再胡言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居棠得令,自然不敢繼續造次,硬著頭皮輕應了聲,飛快旋身跑了出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忿忿盯著蕭居棠跑離的背影,同時也責備起自己不爭氣,在點香閣待久,武功落下不說,人跟著懶散許多,竟覺蕭疏寒懷裡舒服的不得了,彷彿抱著大型手爐,渾身無一不感到溫暖,隱約浮現就那麼一直下去,好像也不錯的念頭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而蔡居誠不知道,蕭疏寒眼中此刻的自己,猶如隻大型貓科動物,收起昔日銳利爪牙,雙眸微瞇,慵懶溫馴的窩著讓自己順毛,只差沒舒服的發出呼嚕聲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於是兩人便維持這種微妙狀態,一個順毛一人被順,一個包容一個渾然不覺,直到蕭居棠小身板搖搖晃晃,搬著形同座小山的書卷回來,才打破這份寧靜。

 

        飛快直奔室內,將那疊厚重書冊放下,蕭居棠虛擦拭著額上汗水,神情古怪向兩人身上瞟去。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錯覺,方才還弩張劍拔,勢同水火的兩人,怎麼突然又變得黏膩起來?

 

        莫不是春天真的到了?自己看什麼都覺得對方在發情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疏寒放開懷裡的蔡居誠,不待蕭居棠回答率先發話:「先將你右手那本《上古法器紀載》替我拿來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怔怔凝視蕭疏寒放開自己,轉身背對著的身影,蔡居誠心底沒由來感到一陣失落,彷彿又回到多年前,自己與邱居新切磋時,再次落得下風,最終只能不甘心目送師父與邱居新離去的背影,而自己還是成了被留下的那一個。

 

        一時陷入魔怔,蔡居誠顫巍巍抬手,喊不出口抓不住什麼,忌妒、扭曲、落寞肆意滋長,陰騭張臉反手欲一掌拍向蕭疏寒時,那人卻忽然回頭,伸手牽住自己,硬生生化解招式,令蔡居誠反應不及,面上仍殘留一絲錯愕,呆愣瞅著兩人雙手交疊處,因為自己不停掙扎,反倒纏成一團,再也理不清的紅線,彷彿象徵兩人糾葛的複雜情感,剪不斷解不了,一切皆亂了套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疏寒耐心不催促,堅定不容拒絕的拉住他,輕摩娑過兩人紅線打結處,就著這姿勢,牽起蔡居誠與自己往前走。這是兩人繫在一塊後,第一次沒有因為某方拉扯,而讓手腕生疼的走動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半歛眸,蔡居誠眼中彷彿只剩那根紅得刺眼,困住自己行動,甚至被迫面對蕭疏寒的紅線,似乎覺得好像不那麼厭惡了。

 

自己是不是還能有所期待?

 

        就在氣氛逐漸升溫,心緒悸動之際,一道突如其來的興奮大吼,打散方才所有旖旎:「哈哈哈哈哈我找到了!找到該怎麼解開啦!」蕭居棠興忡忡跳了起來,絲毫沒有任何壞人好事的自覺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見兩人異常沉默,蕭居棠才終於後知後覺猛然抬頭,盯著面色不虞的蔡居誠,不禁納悶問道:「蔡師兄,你臉色怎麼那麼難看?就好像……恩……撞見妻子偷人似的,怪嚇人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這傢伙到底會不會說話!被人一語道破情緒,憤而惱羞成怒的蔡居誠,再次炸毛起來:「蕭居棠!你最好閉上你的嘴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」蕭疏寒開始檢討自己教育弟子的方式,究竟是哪裡不對。

 

宋居亦:這個鍋我不背!長歪得只有小師弟!

 

邱居新:嗯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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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灕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