*副標:我的姻緣肯定是哪裡有誤會、這是孽緣不是姻緣

 

*蕭疏寒X蔡居誠

 

*一個腦洞產物,灑糖向

 

        武當金頂殿上,一對師徒以彆扭姿勢並肩而坐,看似如膠似漆,實則師父神情淡漠冷靜,徒弟卻暴跳如雷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死死盯著自己手腕和蕭疏寒手腕上一條細小紅線,面色鐵青的拉扯幾下,然而紅線非但沒有斷裂,反倒越繫越緊,陷入兩人皮肉留下一圈紅痕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如果這是場惡夢,蔡居誠只希望自己快點清醒!這個夢實在過於驚悚,與蕭疏寒被迫纏在一起什麼的,簡直比某天走在路上,邱居新突然朝自己露出微笑還要毛骨悚然!

 

        紅線長度有限,兩人不得離開對方三步之外,蔡居誠暴躁的不停扯動紅線,卻苦了繫在另一端的蕭疏寒,一舉一動皆受他牽制,只能任憑手腕遭到磨破沁出血液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終於蔡居誠放棄掙扎,選擇接受現實,停下手邊動作,與蕭疏寒大眼瞪小眼起來,四周氣氛頓時陷入一陣尷尬,最後實在指望不上蕭疏寒開口,蔡居誠只得乾巴巴怒吼:「這肯定是邱居新那傢伙想羞辱我所做的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」蕭疏寒瞟了他一眼,淡淡歛下眸子,實在不知道從何得來如此結論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而始終得不到蕭疏寒半點回應的蔡居誠,忍不住朝身側挪動幾步,不自在的別開臉彆扭說道:「你、你離我遠點!」彷彿視對方為洪水猛獸,蔡居誠硬是將紅線扯到最大長度,整個人僵直身子盯向他戒備著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沉默望著自己手上紅線,蕭疏寒不知道該不該提醒他,兩個人此時遭受束縛,最遠距離不過三步,兩個成年男子不論多小心翼翼,在如此狹小範圍活動難免略嫌擁擠,甚至能清楚感受彼此鼻息交融,以及對方身上淡雅清香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忽然想起什麼似的,猛然回首卻差點撞上蕭疏寒胸膛,唇角無意間擦過他的下頷,柔嫩濕濡觸感,令雙方不由得同時怔愣,蔡居誠瞳孔倏然一縮,臉頰瞬間漲紅,卻又故作鎮定的轉向他處,然而發紅耳根卻已悄悄洩漏真實情緒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瞅著蔡居誠侷促不安,神情羞赧的模樣,蕭疏寒心下有些莞爾,覺得這個徒弟除口是心非、驕傲自恃外,本質上還是極其惹人喜愛,不管是欲言又止的糾結眼神,亦或分明在意自己,卻又裝作漫不經心的動作,都令蕭疏寒覺得蔡居誠不坦率的可愛。

 

        彷彿再也忍受不了,兩人共處一室微妙氛圍的蔡居誠,因自己一時心神慌亂,忘了兩人手上紅線,轉身想急忙逃離,而蕭疏寒還來不及喚住他,線經拉扯驟然束緊,兩人同時感到手腕上一陣疼痛,絲線瞬間割破肌膚滲出鮮血,同時蔡居誠因蕭疏寒始終巋然不動坐於榻上,自己卻又前行不得,竟重心不穩的向後跌去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疏寒有些愣住,下意識伸手將人接住,然而卻讓場面愈發尷尬,蔡居誠恰好被抱個滿懷,與自己密不可分的交疊在一塊,雙手勉強抵在蕭疏寒胸口前,不讓自己完全貼上,而蕭疏寒為避免他向下滑,一隻手扶在精瘦窄腰上,姿勢有著說不出的曖昧和彆扭。

 

        眨了眨眸子,蔡居誠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,所有字句都難以構成言語,近乎慌亂的結巴說道:「你……我……我們……」太、太近了!這個人懷裡竟意外溫暖,而非他面上的這般冷清。

 

        正當蔡居誠還沒思考好,該要如何推開蕭疏寒時,卻好巧不巧,紅漆雕花門遭人用力推開,來者還歡快喊道:「掌門義父!我……」話還未說完,手上幾卷書畫頓時散落一地,兩道視線頓時集中在他身上,蕭居棠目瞪口呆望著衣衫凌亂、耳鬢廝磨的兩人,理應待在金陵的蔡居誠,卻與掌門義父在此私會,他的心底隱約產生一股興奮感,看來最新冊子又有新題材了!

 

        呸、呸呸!自己都在胡思亂想什麼?看著蔡居誠彷彿要吃了自己的目光,蕭疏寒淡然毫無反應的態度,蕭居棠頓時寒毛豎起,認為自己可能撞破什麼驚天秘密,小命怕是就要交代於這裡!

 

        哎哟我的福生無量天尊!自己什麼也沒看到!

 

        蕭居棠立即用手指摀住雙眼,只露出一線隙縫偷覷著嚷嚷道:「我什麼都不知道,也絕對沒看到義父和蔡師兄歪膩抱一塊!你們不要殺人滅口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……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哪壺不開提哪壺,此地無銀三百兩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居棠觸及二人視線,身子瞬間抖得跟篩糠似的,飛快彎下腰收拾好地上畫卷,還頻頻說道:「你們繼續、你們繼續哈!」接著便轉身逃離,退出去時還貼心的替兩人掩上門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居棠你敢不敢更靠譜點!蔡居誠鐵青著臉,咬牙切齒怒吼道:「回來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哎呀我的無量天尊!蔡師兄一臉想宰掉我、扒我皮的模樣,今日小命註定休矣!

 

        由於向來自己敬畏的掌門義父尚未發話,蕭居棠也沒膽再往前走,只得默默轉身開門,哭喪著一張臉道:「師兄我能先交代遺言嗎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頓時一噎,刀子眼冷颼颼飛了過去,皮笑肉不笑沉著臉道:「好啊!最好連身後事一併交代清楚。」自己今天絕對要打斷蕭居棠的腿!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胡鬧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趕在一樁師門命案上演前,蕭疏寒輕扯了下手上紅線,示意蔡居誠先冷靜,隨後向蕭居棠淡淡問道:「何事前來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蕭居棠這才注意兩人手腕上繫著一條……紅線?這是什麼閨房情趣嗎?神色古怪的在兩人之間瞟來瞟去,斟酌片刻才小心翼翼道:「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事,是大師兄讓我把幾幅畫拿來給您過目。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那你能滾了!」蔡居誠率先搶白,毫不客氣的直接下了逐客令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蕭居棠心底那是一個委屈,自己和義父還講不到半句話呢!他怎麼就亂吃飛醋起來?於是不免嚴肅板起小臉,語重心長道:「師兄,我知道你很急,男人嘛!憋壞總是不好的,但我和師父才說沒兩句……喂、喂你別激動啊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黑著臉怒吼:「憋你個鬼!毛都還沒長齊,竟敢來教訓我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我、我是實話實說!你這醋罈子毛病是該改改,省得哪天師父受不了!」蕭居棠聽聞十分不服氣,壯著膽子直言不諱數落道。

 

        「蕭、居、棠!我一定要扒你的皮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蕭居棠豁出去般雙手插腰,直起身子和他叫板:「來呀!別以為你是掌門夫人我就不怕!就算是義母也不能這麼霸道!」

 

        見他們愈說愈離譜,蕭疏寒不禁揉了揉眉心,冷聲出言制止道:「都說夠沒有?」

 

        「不夠!」蔡居誠想起方才小師弟嘴裡亂七八糟的話,忍不住紅著臉向蕭疏寒發嗔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誰知蕭疏寒非但沒因突如其來的遷怒而惱火,反倒無奈的上前一把擒住他手腕,心平氣和說道:「別再亂動,你的手已經磨出血來。」隨後用略微冰涼的指尖,輕柔拭去白嫩肌膚上那點血絲,替他揉開腕上瘀血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蔡居誠徹底呆愣在原地,渾身僵硬宛如遭受雷殃,心底卻咒罵起蕭居棠來,責怪他胡言亂語,才令自己產生這種怪異情緒,覺得蕭疏寒對自己的好彷彿帶著某種情愫。

 

        而蕭居棠也看得兩眼發直,無比驚恐的心道:「我是誰?我在哪裡?一定是我打開的方式不對!否則怎麼會出現如此驚悚的一幕?」順道在心底默默記下,就那麼愉快決定了,下本新書的題材是溫柔掌門與傲嬌徒弟,順便再把紅線情趣啥的也一併加進去!

 

        蕭居棠敢打包票保證,自己的小金庫又將添上幾筆財富了!

 

後面會交代紅線是怎麼來的,預計是中短篇,不打算寫太長,如果順利的話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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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灕月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